【贱虫】发烧(上)
今天的纽约很平静。
没有飞车抢劫、没有偷ATM的,也没有持刀勒索和当街行凶——十分感谢,蜘蛛侠委靡的坐在布鲁克林大桥上,风从河面上扫过带起涟漪,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心理因素的关係,蜘蛛侠觉得今天的风特别凉特别舒服。
“咳⋯咳咳⋯⋯”
他重重的咳了几声,蜘蛛侠觉得自己感冒快要好了,半天前他还觉得冷的要命,现在倒是好很多,身体从心脏跳动的地方开始热了起来,就是头胀了一点,让他有些头重脚轻。
“我的蜘蛛小甜心~好久不见啦!!”
粘腻地掐着高音Gay裡Gay气的对他撒娇,蜘蛛侠除了死侍想不出第二号人物了。
“死⋯咳咳⋯死⋯⋯” 蜘蛛侠想叫他的名字,却一开口又被从喉咙溢出的痒意偷袭,咳得越来越严重,蜘蛛侠觉得自己气管像有把火在烧,几乎将肺都咳了出来。
死侍一定是来跟他作对的,蜘蛛侠心想。
“呃蛛网头,不是我在说,如果你真的像个宝宝一样感冒生病,你其实压根儿不需要出来,好宝宝生病了可是会乖乖躺在床上吃冰淇淋。”
“我是蜘蛛侠。” 为了保持话语完整,他尽量吞嚥口水,讲得极慢,但还是憋不住咳嗽, “我的责⋯咳⋯任是⋯纽约治安⋯咳咳⋯⋯”
他的声音比磨刀石还粗砺,跟收不到讯号的收音机却仍被强迫挤出一点广播音乐的斯拉斯拉声一样令人难受,死侍也难受极了,他觉得现在缩成一团的小不点蜘蛛侠(死侍滤镜)简直是本世纪最可怜又可爱的落难小公主。
“我得⋯走了。” 蜘蛛侠说,他手撑着膝盖站起来。
死侍忍不住往前一步:“宝贝,我真的不是想管你,毕竟好的男朋友是会给自己爱人足够的空间,但是你现在真的不适合自己盪鞦韆回家⋯⋯”
他想反驳,什麽鬼男友!死侍的一字一句像机关枪般哒哒作响,轰炸在蜘蛛侠的耳膜上,两年多来他们俩一起搭档夜巡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会比现在更加烦人。
蜘蛛侠快受不了,忍不住皱起眉头眯起眼想集中精神,却徒劳无功。
“⋯⋯你要相信我啊宝贝男孩,我发誓我不会偷翻你房间也不会偷看你!!⋯怎麽样要不要让我公主抱你回家啊⋯⋯”
眼前的死侍开始模煳起来,像是有重影叠在一起。
“死侍。” 他低声说,声音很微弱却仍被耳力极好的雇佣兵捕捉到。
“是的蜘蛛甜心?” 红黑紧身衣的雇佣兵立马凑上前回应着。
“我想⋯我有点⋯⋯”
蜘蛛侠想直起身来却没有站稳,差点从桥上掉落,死侍吓得一把抱住他,蜘蛛侠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最后的呓语隐没在他口中。
他的意识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
指尖抽了一下,蜘蛛侠恢復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往上摸自己的脸——面罩还在。
太好了。
像是一块沉重的铁,他手重重的落回身边,脑袋昏昏沉沉,头仍然胀的让人难受,全身上下的肌肉像是和他闹翻一样酸痛不已,耳边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模煳,他努力地想听清楚,却又被耳鸣盖过。
“⋯⋯死侍?”
他难受极了,眼皮沉重的让他睁不开,他也不想睁开。蜘蛛侠低声的喊,他不确定自己在喊的是谁,但他希望有人可以回应,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他还是听不清楚。
“死侍?”他又喊了一次,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在叫谁了。
“嘿小蜘蛛,我在这裡⋯⋯我一直在这裡。”
“Wade.”
“我在。”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当他醒来时被阳光给狠狠地刺到眼睛,外头亮的很。
这裡不是他的房间。
这一认知让蜘蛛侠感到惊吓,床铺很柔软,被子甚至还有着橘子洗衣粉的香味,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的——房间门打开了。
“蜘蛛小宝贝⋯⋯你挂在天花板上干嘛?”
门被打开的瞬间蜘蛛侠下意识的动作是窜上天花板。
死侍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煎饼开门走进房裡,天杀的煎饼,上头的蜂蜜简直在勾引人,蜘蛛侠不确定自己看得是死侍还是食物,但显然两者都相当勾引他。
死侍换下了蜘蛛侠常见到的制服,穿着长袖T恤和印满Kitty的睡裤,看起来居家一百分,蜘蛛侠的脑袋现在还是混乱的很,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知道他该不该下去地板。
蜘蛛感应没有反应,代表现在是安全的。可是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颤抖,脑子裡像有另一个人在高声尖叫。
“你?” 他艰涩的开口,有些不知所措。
“嘿、嘿宝贝,冷静,这裡是我最喜欢的安全屋。”
死侍将那盘香喷喷的煎饼放到床旁边的桌上,朝着蜘蛛侠举起双手,证明自己没有武器也毫无威胁。
蜘蛛侠歪了歪头,跳到死侍身上。他以为死侍叫他下来,他要接着自己。
死侍受宠若惊。
“喔我的老天啊!” 他接住不按牌理出牌的蜘蛛,捨不得鬆手。
“你屋子为什麽没有窗帘?”
他将可爱的小蜘蛛放到床上,却被他的问题砸得晕头转向,死侍没有想到蜘蛛侠昏倒醒来的第一句会是问他这个问题,“我很抱歉亲爱的,我发誓等等我就装上窗帘。”
蜘蛛侠没有回答,他在碰到床没多久又睡着了。死侍盯着他看了一会,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再一次醒来,是被饿醒的,他觉得自己饿得可以吃下两盒披萨。
蜘蛛侠起身,房裡有淡淡的橘子香味,是洗衣粉的味道。灯没有开,唯一的光源是被遮挡起的窗户,房间裡有些昏暗,他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夕阳快下山了,路灯已经亮起,这裡是死侍的安全屋。
非常安全。
他想起来自己的梦,裡头的死侍不间断地跟他说话。他梦裡有太多画面,大多残忍血腥,玲珑蜘蛛哼唱的儿歌透着凉薄,沙人的攻击让他跌落高楼淹没在沙裡快要窒息,蜘蛛夫人给他展示的画面在梦裡成真,犯下杀戒的自己丑恶到让人难以置信。他又看见了死侍。
那些在梦裡无法消除的愤怒、怨恨、不甘在他血液中来回流动。
“死侍。”
“我在。”
房裡角落传来回应。
蜘蛛侠沉默半晌,他问:“你从来都不觉得不公平吗?”
“哈啊?什麽公不公平?”死侍夸张的回问。
“每一件事。”
“我不确定公不公平,但我确定的事是小男孩你得乖乖回到被窝裡,吃下这该死的药!别想骗过我,我十分钟前才刚帮你量过体温,你还烧着呢!”死侍连珠炮似的讲完话后,拉着蜘蛛侠压着他回到床上,递给他一杯水盯着蜘蛛侠捲起一半面罩将水喝完。
水杯是磨砂材质,上面还印着蜘蛛标誌,蜘蛛侠用拇指摩挲着杯面。死侍拿水壶就着他的手将杯子再倒满水,递给他几颗药丸,蜘蛛侠没有动作。
“我不想吃。”
“喔拜託,宝贝、甜心、小可爱⋯⋯”
“噢⋯我也在拜託你啊。” 蜘蛛侠拉长音瓮声瓮气的学死侍说。
死侍简直要发疯,小蜘蛛撒娇!小蜘蛛在对他撒娇!!
“宝贝你得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是不可取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撒娇起来很可爱就对人乱撒娇。”
“我没有对人乱撒娇啊,我知道是你啊。”蜘蛛侠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公不公平!”
我没有对人乱撒娇,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我对你撒娇(死侍翻译)。
甜蜜 爆击。
死侍觉得他眼前出现一堆玫瑰,还有闪闪发亮的彩虹小马围绕在小蜘蛛身边转着圈子,甚至有拿着小提琴的天使在房裡拉结婚进行曲。
“公平,太公平了。”死侍盯着蜘蛛侠目不转睛的回答,他脑袋已经被绽放的烟火充满:“这个世界简直不能再他妈更公平了。”
蜘蛛侠不解,他握紧水杯:“可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看,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看过你的长相,我现在在你的安全屋裡,但你对我一无所知。”
“我不在乎。”死侍回答,他口气自然的彷彿一切都理所当然:“你本来就不该告诉我你的身份,我让你知道不过是因为我想告诉你,这本来就没什麽大不了的宝贝。”
“为什麽?”
“因为你是蜘蛛侠啊,大英雄蜘蛛侠。”死侍放下一直拿着的水壶,漫不经心的回答:“而我?我不过是个屁而已,什麽都不是。”
“不是这样的。”蜘蛛侠跟着放下杯子,他拉过死侍的手强硬地让死侍跟自己面对面,“对我来说你很重要,你必须要知道。这是事实你不要总是否认。”
“你很重要。”蜘蛛侠重複了一遍。
死侍觉得此时此刻发烧的不是小蜘蛛,而是自己。
他快要烧起来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Peter , Peter Parker. ”
蜘蛛侠摘下了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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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蜘蛛昏倒的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第一次醒来/中午
现在的时间/大约六点(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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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我就是没人给我梗我就写不出东西的烂人
目前还有其他梗是失忆、女装、变小、长出猫耳猫尾之类的
有什么好想法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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